我是一名普通的下岗工人,一名普通的“黑的”司机。听到我说是“黑的”司机,大家会很反感吧!但我也不愿当“黑的”司机,这也是生活所迫。我也很想干一份收入高又体面的工作,我也想承包一辆“出租车”,但是,可能这只是一个梦。 我原是武汉铝厂一名普通的炉前“电解工”。2003年工厂由于各种说不上来的原因被“关闭”了。我们厂两千多名职工都被迫“下岗”。从十几岁开始进厂上班,到30多岁“下岗”,我们面临着很多的不适应,这个社会对我们来说很陌生。原来只知道学好技术,认真的把工作干好,把心放在厂里,这一辈子就以厂为家,为国家多作贡献。人有旦夕祸福,厂说垮就垮了,像我们这们工种单一,又无其它方面的特长,在这个社会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,当时我从电视,报纸上看到,很多省市政 府帮助下岗工人“创业”,再“就业”报道,我感到很高兴,也很欣慰,我们这么大的武汉市,政 府一定会来帮助我们的,就这样我就边找工作边等待政 府来帮我们一把。可是等了二三年也没有见到政 府来帮我“创业”,再“就业”。朋友,同事就骂我说:“你就是一个‘苕’,这些你也信?政 府哪有闲心管你们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呢?,他们都忙着搞“经济建设”,一切朝“钱”看,下岗工人都是“烦”人,他们哪有这种“烦”心呢? 现在武汉街头有段顺口溜不是说得好吗?下岗工人,工作难找,搞点低保,回家坐倒,活倒不动,死了算了,出来活动,就是非法,中国地大,有你不多,无你不少。”我不相信这些话,我是相信党和人民政 府的,他们一定会来帮助我们这些下了岗的穷苦人民。想当年在共产党毛主席的号召和带领下,团结了中国大地上所有受穷,受压迫的人民,推翻了“腐败”的旧政 府,成立社会主义的新中国,以人民为主体的新政 府,让那些没有土地的农民有了自己的土地,让那些受尽剥削和压迫的工人们,有了自己的工厂,上那些“官”和“腐败”份子无处立足。所以我相信我们的党和我们的政 府,是不会不管我们这些穷人的,也不会瞧不起我们的。但是我不能就这样干等着,因为我们夫妻俩人都失业了。孩子要读书,我们要吃饭,要穿衣。我就尽力的去找工作,可是像我们这样没有技术,又没有特长的下岗工人,那些老板们不但不愿意要,还很瞧不起。 工作没找着还受了一肚子气,我想我还是只有自己靠自己。同事和朋友们就帮助和开导我说:“你先学一个驾照,以后可以承包一辆出租车”。我想这是个好办法,就这样我学会了汽车驾驶,并拿到了驾照,可是刚拿驾照不能开出租车,要等三年以后才可以开。但是我现在不能等,我一家人要生活,这怎么办。同事和朋友们就建议我买一台小汽车跑客运。我说:“那不是跑‘黑的’吗?”他们说:“现在都这样跑,又没有人管,你管它是‘黑的’还是‘白的’呢?人要生存才是硬道理,“总设计师”邓不是说过吗?管它‘黑猫’还是‘白猫’,抓到老鼠就是好猫。”我想这也很有道理,这样在他们的关心和资助下我就买了一辆小汽车,从这我就开始了我的“黑的”生涯。其实“黑的”也并不好跑,为了赚钱,生活,每天我要工作十几个小时,而且总也舍不得休息”。 没有办法,为了生存,为了过上好日子,为了能够早日承包上一辆出租车,我只有拼命的工作。就这样过了三年,我于2009年向武汉市出租管理处问他们怎样才能承包一辆出租车。他们回答说:“我们不管这些事情,你去找那些出租车公司。”我去了市里很多家出租车公司,他们都说:“没有车对外承包,等以后市里增加出租车再说。”我说:“那我就先报个名,排个队,登个记,以后市里增加出租车你们通知我一声。”他们说:“现在没有指标,不排队报名,也不登记,等有指标再说。”这样我只有回家等待,回家后我向出租车行内人士打听。行内朋友说:“要想承包出租车,非得别人转让,光转让费就得30多万元至40来万,就是上了新车,你也得有路子,没有路子就等有路子的人包了车以后,你再转包,这个钱就是给有路子的人赚的。这叫雁过拨毛,这就是行内的游戏规则。”我一听“傻”了,三四十万元钱对于一个下岗工人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,我有三四十万元钱还开个么出租车,当个逍遥自在的富翁算了。我不信这些话,我要继续等待。机会终于来了,2010年武汉市准备新增出租车1500辆+,我想这回该有机会承包一辆属于我自己的出租车吧。我决定早打听,早想办法,可是我到各个出租车公司一打听,都说:“指标完了”。我想我这么早指标为什么就完了呢?政 府刚发布的消息,怎么就没有指标了呢?这里面有猫腻吗?是不是像行内人士说的那样,都被有路子的人搞跑了呢? 像我们这样的下岗工人,什么时候才能够承包一辆属于自己的出租车呢?怎样才能弄到“指标”呢?我现在就申请下一次的“指标”可以吗?或者再往后的“指标”,或者到我临死前的“指标”,再让我的孩子继续申请。出租车现在是没得开的,但生活还要继续,孩子上学要钱、吃饭要钱、穿衣要钱、医保要钱、社保要钱、水电费要钱、煤气要钱,原来在工厂是一线的炉前“电解工”,干了将近年,因为我们厂是高污染、强辐射、高毒害。我从十几岁就进厂上班,年轻时身体抵抗力强,身体没有什么感觉,现在年纪大了,身体的各个病症都凸显出来了,现在身上到处都是病,像我们这样把青春、身体都献给了国家,献给了工厂,谁来问过,谁来管过,谁来帮过,现在身上到处都是病,每个月看病吃药都要钱,谁来付,都得自己付。我从来没有因为此事找过国家,找过政 府,找过工厂,全靠自己承担,自己解决。 现在市里成立专班严厉的打击我们这些“黑的”,我们该怎么办,出租车没有我们开的,“黑的”又不能开。每天睁开眼睛就要吃饭,我们又不能吃草,就是能吃草,穿衣怎么办,不会让我们每天光着身子上街吧!看病怎么办,点灯喝水怎么办,总不能每天让我们到长江去喝水吧!孩子上学怎么办,医疗、社保谁来帮我们交。据业内人士估计,武汉市现有“黑的”、“面的”可能有1.5万-2万辆,从业人员1.5万-2万人,这就是1.5万-2万个家庭,牵扯到5万-7万人的生活着落问题,能把这5万-7万人都推向政 府的对立面吗?这么大的社会问题光靠“打压”能解决吗?有人真心的关心过他们吗?有人考虑过“疏”“堵”并用吗?大家都知道“大禹”治水吧! 在禹之前几任治水官员,治理洪水时都采用同种方法,就是想办法如何堵住洪水,最后都失败了,全部都被砍头。最后让禹去治水,禹很聪明,他先仔细勘察,找出别人失败的原因,前几任都只知道如何堵住洪水,不知道在疏通上下工夫。回去后,他先疏通河道,加固堤坝,在“疏”上下了工夫,他“疏”“堵”并用,最终治住了洪水。得到部落头领和族人们的认可,最后当上了头领。几千年来在我们国家治理洪水时都采用他的这种方法,最后在治理国家的时候也“借鉴”了他的这种方法,得到很好的效果,至今沿用。 想当年蒋介石那个“王八蛋”就不信邪,不听劝,就只知道围堵和打压中国工农红军,最后堵得中国工农红军越来越多,打得中国工农红军越来越强大,最终把自己堵在国门之外,藏在海上一坐孤鸣山,还天天大喊要反攻大陆。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因为他不服气,我拥有八百多万的正规军,加上先进的装备和**,为什么就被那些只有几万人连吃饭都成问题的“泥腿子红军”赶到这坐孤岛上来了呢?如果当时他不是围堵和打压,历史会是这样的结果吗?中国产党可比他英明多了!还记得98年长江流域的大洪水吗?原来长江流域防讯都是围堵,堤做得一个比一个地方高,突然那年来了50年一遇的大洪水,最后造成长江中下游地区到处告急,武汉也告急,造成长江中下游地区多处溃堤,事后党中央决定,由国家出资,统一治理,加固堤防,疏通河道,移民建镇,退耕还林,退耕还草,退耕还湖。很快把水患治住了,提高到百年一遇,造福了人民。 如果这1.5万-2万人都不要他们开“黑的”,市政 府准备了多少个就业岗位提供给他们,市民“搭车”难的问题怎么解决?高峰时,路上的顾客站满了街,到处都是等着搭车的人,一车难求。有的赶飞机,有的赶火车,有的赶长途汽车,有的有急事,就是看不到出租车,来了一辆就抢,不会抢的就等,等个半小时很正常,等1个小时不稀奇。等飞了飞机,等跑了火车,等走了长途汽车,因为这些东西可不等他们,等着急事,慢点办。一边是搭不到车,一边是有车不能载客。这个矛盾怎么解决,光打压行吗?能解决矛盾吗? 已同步至 飞天游游的微博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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